張 萌攝
"> 圖為河南汝南縣收割機出征儀式現場。
張 萌攝
晨曦中的河南汝南縣，汽笛聲此起彼伏，數千臺收割機整齊列隊，準備南下開展跨區作業。把今年新買的收割機裝上卡車，57歲的楊志松和老伴一起，也加入了“麥客”隊伍中。
“我倆準備先到湖北、四川收獲油菜、大麥，5月中旬收割小麥，夏收期間繼續北上。”楊志松說，今年打算干到11月底。
位于河南省中部的汝南縣是全國糧食生產大縣、全國“平安農機”示范縣，農機總動力達156萬千瓦。近日，當地分批組織農機手參加跨區作業，相關工作預計持續到5月中旬。
“我們從1995年便開始組織跨區機收，今年參加跨區作業的農機預計達1.2萬臺以上，機手3萬人左右。”汝南縣農業機械技術中心主任王華說，現今的作業區域遍及大江南北。
“我開車、老伴搭手，一年能掙20萬元左右。”楊志松說，2006年，他買了一臺48馬力的輪式收割機，成為較早一批開展跨區作業的“麥客”。到現在，他的農機已經換了4臺。今年初，在享受3萬元補貼的基礎上，他又花12萬元購入了140馬力的新款履帶式收割機，準備大干一場。
在楊志松的早先記憶里，經常是帶著干糧和地圖，和時間賽跑。“那時候裝備落后、消息閉塞，一天只能收幾十畝地，還總擔心油錢不夠。”楊志松回憶道，現在作業效率大大提升，一年能跑超2萬公里。
讓老“麥客”有底氣的是服務保障和科技支撐。
楊志松所在的汝南兄弟農機合作社，負責人王銀華正通過微信群給社員發布服務信息。“我們及時了解作物的成熟度和收割進度，在調度和油料等方面給出指引，讓機手不扎堆、不跑空，提高跨區作業效率。”王銀華說。
如今，汝南縣已成立256家農機合作社，其中國家級示范社2家，入社社員已達1.3萬余人。通過引導農機手抱團發展，曾經“單打獨斗”的模式正在成為歷史。
“現在車上都有北斗系統，我們可以隨時掌握位置、路線、作業量。如果機器出故障，廠家也能及時鎖定位置，協調就近的維修人員趕來維修。”楊志松說，近年來各地陸續設立免費服務站點，解決了跨區作業機手的住宿、洗澡等難題。
如今，經驗豐富的楊志松像候鳥一樣輾轉各地：春天在南方收割油菜等作物，夏收期間與麥浪“賽跑”，下半年再折返廣東、廣西等地收割水稻。在他的手機地圖中，曾經新疆、海南等想都沒想過的地方，都已被車輪的印跡點亮。
《 人民日報 》（ 2025年05月06日 10 版）